史萊哲林 VS 赫夫帕夫
III、團體 VS 迂迴
Tag:二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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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官方原噗
球員:麥斯、蘭登、穆魯諾、戈弗雷、米里森特、夏洛特、克莉斯妲、伯特萊姆、瑞、綺莉、尤米、亞瑟、凱蘇、恰克 麥斯總會在許多時候回想起這一場球賽,關於關鍵時刻的抉擇,個人的榮辱與學院的勝敗。當兩者相互衝突,他總在想,他是否是作了最正確的那一個選擇?
如今想來,或許成年的他會有不一樣的考量,可是如果再回到那一年,他可能不會改變他的決定。 在有共通利益的大前提之下,或許必須要犧牲一些事物與情感,他願意背負這樣的罪責,也不會改變他打算要做的事。 這或許是為什麼,他注定會被分到史萊哲林。 麥斯再度拉起掃帚,飛進球場中央,綺莉正抱著快浮,俐落地閃過他的直擊,眼見麥斯俯身去追,綺莉手一揚,尤米穩穩抱住快浮,此刻INSANITY由下往上竄升,瞬間擋住她的去路,但也只是幾瞬而已── 尤米輕巧地控制掃帚偏移的幅度,以最小的改變量更改飛行路線,堪堪擦過INSANITY身旁,錯身而過的同時,INSANITY正打算如法炮製麥斯上一球由鷹頭進攻陣形攔截的快浮,伸出指尖一推── 早有準備的尤米,右手抱著快浮,就著身體微彎的傾斜,順勢將快浮由身後傳至左手邊,這期間她的手腕握著掃帚而迅速交替的速度非常驚人,僅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尤米便抱著快浮穿過了INSANITY的防守,直逼球門。 麥斯迅即迴轉,搏格便從他的後背堪堪擦過,他心一凜,抬起眼,看見高大的克莉斯妲順著手勢揮下的打擊棒,他掉轉視線回到場內,然而就是這麼一耽擱,他已經追不上了── 綺莉投出的快浮畫出漂亮的圓弧,射門得分! 「嗶────綺莉選手得分,比數是30:30。」 赫夫帕夫的觀眾席再度爆出如雷掌聲,麥斯以衣袖揩去額側的汗珠,照理來說,樸實的赫夫帕夫應該不會比以智慧著稱的雷文克勞更為棘手才是,然而獾院的團隊默契與合作好的出乎意料,對比起史萊哲林追蹤手的各自為政,或說狀態不佳,頓時高下立分。 追平了。 如果這時候,是赫夫帕夫的選手抓到金探子的話── 說時遲那時快,一抹金色殘影從麥斯眼前一閃而過,緊追在後的薄荷綠長袍隨風飄揚,麥斯拉起掃帚,凝神細看,只見兩位搜捕手的身影在天空中拉出兩道色帶。 墨金與薄荷,在大片雲朵下成為赭黃與鉻綠。 變天了。 深赭色的長髮逆風飛揚,飛在前方的是赫夫帕夫的搜捕手,秀氣的面容此刻變得更加嚴肅,他俯低身體,視野縮近正前方的丁點範圍,他看見飛騰翅膀上的紋路,看見太陽反射在球體上的亮光,一晃眼── 金探子便消失不見。 緊追在後的凱蘇同樣看見了那一抹被反射的陽光,那並非出現在前方,她在下一刻倏然拉起掃帚,當機立斷地轉過身,往東北方飛去。 麥斯遠遠看見一明一滅的光點正在凱蘇的上方懸繞,她幾乎飛進了金色球體飛旋的範圍,即使沒有親眼目睹,他也能想像擁有芬蘭混血的女孩臉容上滿是勇氣、決斷與信心,麥斯一直都知道,她有著絕不屈服的意志,凱蘇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打算為史萊哲林再添一段榮耀。 起風了。 沒有人能夠明確說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強勁的氣流刮地每個人面頰生疼,麥斯握緊掃帚,張開方才下意識闔上的雙眼,再往遠處看去,凱蘇不在那裡,金探子也是。 人呢? 比起金色球體那所能反射的微弱光芒,女孩那一頭金髮顯然顯眼得多,那幾乎代表她活力的標誌正在太陽底下閃閃發亮,藉著大片漫射的反光,麥斯很容易就找到了她。 凱蘇偏離了原本飛行的軌道,她微微俯低身體以放低重心,重新拉起掃帚在場內穿梭,顯然並沒有抓到金探子。 直到此刻,球場內才又彷彿按下開始的按鈕,再度進行攻防戰。 快浮握在恰克手裡,老練的赫夫帕夫級長穩穩控球,絲毫不受方才己方錯失金探子或敵方獵捕金探子時所帶來的情緒起伏,他俐落地變換飛行軌道,幾度拉高掃帚又俯衝,輕易地繞過蘭登,直取球門。 「嗶────」彷彿一柄長刃隔空劃破天空,那聲長鳴拉回他們對球局的注意力,亞德勒教授吹起長哨,宣判進球,「恰克選手得分,目前史萊哲林對赫夫帕夫的比數是30:40。」 被超越了! 這一下,許多考量似乎都顧不得了。麥斯與INSANITY相互對視,知道不能放任情勢持續惡化,朋友的心情固然重要,可是眼下是否得分,是否贏得比賽,才是關鍵。 麥斯的食指與中指併攏,從額側向外輕輕一劃,朝伯特萊姆微微側過頭。另一頭的友人接收到訊息,伯特萊姆持著打擊棒,從外場迅即飛繞,尋找最適合的角度。 尤米此刻已抱著快浮接近禁區,忽然間,搏格凌空飛來,直攻尤米左側;另一方面,瑞幾乎是在同時揮出打擊棒,將另一顆搏格擊往尤米右側。 雙搏格的聯集,目標是同一位追蹤手。 兩顆搏格來勢洶洶,身在其中的追蹤手幾乎是無處可逃──只是「幾乎」。 但是,有了一年的比賽經驗,俐落短髮的女孩毫不畏懼地用力拉起掃帚,順著施加的向心力就地翻轉一百八十度,下一刻,兩顆搏格分別從她的頭頂三分處驚險擦過,那一瞬間的驚心動魄彷彿被無限放大,赫夫帕夫的觀眾席響起了一陣抽氣與屏息。 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 就結果而言,尤米漂亮地躲過了兩顆搏格的夾擊,掃帚當空劃出完美無缺的弧線,她的表現引來全場──至少是赫夫帕夫觀眾席──的歡呼,其中間或夾雜著對史萊哲林打擊手的低聲抱怨。 尤米抱著快浮輕巧地回到原來的狀態,然而,史萊哲林的攻勢並沒有停歇。趁著尤米不注意的煞那,INSANITY已靈巧地抄走她的快浮,雙色異瞳的少年趁著對方改變抱球姿勢的剎那猛然出手,一舉得擒。 史萊哲林的長袍在空中翻騰起鉻綠色的海浪,一道、兩道,不,是三道。飛在INSANITY身側的麥斯與蘭登緊隨在後,瞥見蓄勢待發的蘭登與隨即竄上的綺莉,只瞧見史萊哲林的三年級生手腕一起一落,看似要往左傳去的快浮方向瞬間一轉,快浮落入麥斯手裡,他維持著穩定的飛行速度,掃帚微微一偏,側身閃過恰克級長的阻擋。 為了避免對手使用同樣的招式──麥斯上一次正是這樣打亂鷹頭進攻陣形的攻勢──他特意側過左半邊,以身體阻止對手的抄球。 轉眼間,他已直逼赫夫帕夫的球門。 他拉起掃帚,對著看守球門的米里森特微微一笑,快浮就這樣單刀直入地拋了出去,夾雜著萬分強勁的力道。 孤身擋在球門之前的少年迅速地飛往左上方,反手一擊,將快浮狠狠拍回。 「伍德選手似乎也知道了史萊哲林的進攻路線,逐漸增強了球門前的守衛強度。」依蕾托級長的播報才正要響起,那顆被攔下的快浮早已被位在右下方的INSANITY穩穩抱住,他對準近在眼前的球框,將棕色球體擲出一道如同木製橋梁的拱型── 「嗶──INSANITY選手得分,比分是40:40。」 麥斯降下掃帚,與INSANITY錯身而過,兩個人的肩膀輕輕撞擊彼此。 別亂了陣腳,只要維持史萊哲林一貫的精神就好。 如果說,赫夫帕夫在球場上代表的字詞是「團體」,那麼史萊哲林就是「迂迴」。 即使他們在團體合作上拼不過赫夫帕夫,也不代表他們就沒有贏的機會。 只要發揮他們的特質就行了。 只要出其不意就行了。 ──史萊哲林總是迂迴。 至於緊追在恰克身後的蘭登,麥斯偏頭示意他負責擋住尤米的進攻,在往後的球局裡。 說到得分,就先別算上他吧。 或許有什麼在困擾蘭登,麥斯拒絕去想對方壓力過大的可能性,理智上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理由,但是如果只是一時的身體不適,只是身體不適的話── 麥斯側過臉,看見友人有些蒼白的臉色與倔強的神情,他知道對方私底下額外進行的晨跑與訓練,知道他會此付出多少的努力。 說實話,蘭登在訓練其間表現的不錯,上一場的比賽表現也是可圈可點。麥斯不明白為什麼在場上友人的表現卻是如此兩極。 理智上知道對方的狀況不佳,不過麥斯終究不願意去做這樣的孤立。他和INSANITY達成共識,如果蘭登目前不能精準的接球傳球的話,至少還能夠牽制住對方吧? 麥斯深吸一口氣,體認到他在這一刻閃過腦海的、曾經考慮過的各種選擇。 史萊哲林會在傾刻間判斷出最大的利益與得失,像是當機立斷的切割,或是毫不猶豫的捨棄。 麥斯的確考慮過像這樣的事,並確認實行的可能性。 那麼真實,如此銳利。 即使他以自身學院為榮,但當分類帽喊出學院名稱的那一刻,他其實曾經懷疑過自己為什麼不是分到雷文克勞,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學習來自雷文克勞的教導與禮儀。 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體認到這項不可錯辯的事實。 ──無須否認,他註定是史萊哲林的學生。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