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哲林 VS 赫夫帕夫
IV、教導與養成
Tag:二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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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官方原噗
球員:麥斯、蘭登、穆魯諾、戈弗雷、米里森特、夏洛特、克莉斯妲、伯特萊姆、瑞、綺莉、尤米、恰克 『你們綁著同一條繩索,站在山側突出的邊崖。這代表什麼,你知道嗎?』湛藍的眼瞳染上了深沉,諱莫如深的情緒在眼底翻騰,麥斯第一次看見父親這個樣子,而他不知道,在往後有限的幾年裡,他將會經常看見同樣的眸色與思慮。
偏頭想像了一下那樣的情景,一群人,大概是爸爸、媽媽,還有其他不認識的叔叔伯伯,綁著同一條繩索走在非常狹小的路上,『代表我們都不能掉下去,才能走到終點嗎?』六歲的麥斯很快就得出了結論,他看過故事,故事裡總是需要所有巫師一起合作,才能抵抗可怕的麻瓜。 萊特微微一笑,這個輕淺的微笑並不是讚賞,只是作為接下來話題的一種鋪陳與前置。 『代表如果有一個人落下山崖,你就要當機立斷地割斷繩索。』 『割斷繩索,』麥斯緩慢地重覆父親的話,稚嫩的童音滿是不解,『可是這樣,那個人不就掉下去了嗎?』如果掉下去的是爸爸── 『是,』萊特輕輕點頭,『這樣,你們其他人才不會掉下去。』他半蹲下身,寬大的指掌壓在自己兒子的肩頭,『你要做這樣的人,要做割斷繩索的人。這不只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其他人。』 『麥斯,總要有人出來做這件事,能在瞬間決斷的人,才會活到最後。』 ──這需要勇氣,或強大的心理素質,或狠心。 當初聽見這樣的回答,麥斯受到極大的震撼,連作了好幾天的惡夢,他看見炙熱的太陽當空,看見險惡的深不見底的山崖,他幾次看見父親一腳踩空,強迫他揮動手裡的刀刃。 父親一直以來受的是麻瓜教育,沒有思考過其他魔法解決的可能性,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所要傳達的觀念。 保全與犧牲,在這之間,父親優先考慮了犧牲別人的選項來保全絕大多數人的利益,他的思考模式不是以保全所有人作為考量,而是考慮以最多人──或者是保全自己──的存活作為考量。 最後這一點,麥斯還不明白父親的本意,也再沒有機會問。 掃帚間的碰撞、球員間交錯的身軀,彼此映在對方身上的大片陰影。飄來的雲層愈來愈厚,灰濛濛的,尾端捲起的雲絮拖得長遠。 赫夫帕夫勢如破竹,以恰克級長領頭,他帶著赫夫帕夫的追蹤手綺莉與尤米形成漂亮而堅固的陣形,恰克抱著快浮上升下竄,如同一隻輕盈的白紋鳥,在空中滑出優美的舞姿。 INSANITY飛近他的身側,試圖抄下快浮,恰克俐落地側過身,頭也沒回,就將快浮向後拋出,綺莉飛上前去,穩穩抱住快浮後,便在那一刻脫離隊形,向上空飛去,麥斯拉起掃帚去追,下一刻,快浮傳至左下方的尤米手中,尤米隨即被身前的蘭登擋住去路。 赫夫帕夫的團隊精神非常驚人,尤米以閃避兩顆搏格同樣俐落的姿態抬起手,快浮便回到恰克級長手中,青年持著快浮閃過了史萊哲林的阻擋,他在煞那間轉過身,背向球框,迎面而來的麥斯猛然拉起掃帚煞住攻勢,避免撞上赫夫帕夫的級長。 就在這樣停滯的瞬間,恰克手腕微微一動,便將快浮反傳給後方的綺莉,綺莉此刻早已盤旋在球框周圍,她伸出手用力一拍,改變快浮的球路,棕色球體便輕巧地穿過了球框。 「嗶──綺莉選手得分,比數是40:50。」哨聲長鳴的那一刻,麥斯看著正前方恰克級長背光的身影,逆光下,對方的臉容全數隱沒在暗沉的陰影裡,麥斯瞇起眼,看見陽光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耀眼逼人,不可直視。 級長的比賽經驗相對來說,比他們都要好得多。如果蘭登確實擋住尤米的話──麥斯瞥過友人的背影,再度調回視線──就算程度早已傾斜,他們也會努力! 快浮又回到INSANITY手中,麥斯回過神來,跟上INSANITY的身影,史萊哲林的追蹤手仍舊保持著穩定的飛行速率,來回在麥斯與INSANITY手中傳遞。 赫夫帕夫的追蹤手瞧出端倪,綺莉放棄了對蘭登的盯梢,與尤米一同飛近麥斯前方,阻止他的前進,而恰克級長則橫過身軀,擋在INSANITY身前──帕金鉗氏戰術。 認出赫夫帕夫的策略,麥斯猛然拉高掃帚,瞬間往上竄升,越過了兩個人的防線,同時,史萊哲林的鷹頭進攻陣形也在那一刻被破解了。 他抿起唇,俯低身體往前急衝,綺莉與尤米緊追在後,在接近禁區的那一刻,麥斯回過頭看向緊追在後的敵手,右手卻是往旁一扔,快浮筆直落下,迎上前來的蘭登迅速接起,對準球門用力拋去。 ──響起的並不是哨聲,而是約瑟夫教授充滿遺憾的廣播,「伍德選手似乎也知道了史萊哲林的進攻路線,逐漸增強了球門前的守衛強度。」 看準直衝而來的蘭登,米里森特作好了萬全的準備──蘭登不會傳球,也不會是假動作,所以只要守下這一球,必能削減史萊哲林銳利的攻勢。 他拉高掃帚,將手臂伸長到最大的極限,將正要入門的快浮狠狠一拍,硬是擋下了這一球。 快浮隨著赫夫帕夫的歡呼一併回到恰克級長手裡,他神色自若地飛升,臉容平淡,轉眼間,便俯身直攻史萊哲林的球門。 史萊哲林的追蹤手在他身後急起直追,蘭登首先偏移了軌道,接著是麥斯,最後是INSANITY,鉻綠色的波浪散開,而一道颶風正往恰克的背部而去。 是瑞送來的搏格。 赫夫帕夫的級長猛然傾低掃帚,避過追擊,趁著這樣的耽誤,史萊哲林的追蹤手便追趕了上來。但當麥斯定睛一看,快浮早已不在恰克手上。 他是什麼時候傳球的? 沒有給他們發愣的時間,綺莉此刻已逼近夏洛特,抱著快浮來勢洶洶。 戈弗雷與伯特萊姆幾乎是同一時間擊出搏格,將搏格往對方的隊友打去。瑞先一步接到了赫夫帕夫送來的搏格,她朝著正要射門的綺莉狠狠打擊,但是,仍慢了一拍。 綺莉早一步將球投了出去,快浮筆直穿過球框的力道像是一簇箭矢釘在史萊哲林的心臟。 「嗶──綺莉選手得分,比數是40:60。」 「瑞選手擊出了搏格,努力想要打擾赫夫帕夫的節奏,但是綺莉選手不為所動,持續得分!」依蕾托級長的播報聲忽然在那一刻竄入了麥斯耳中,震得他耳膜生疼。 忽然間,一道強勁的颶風擦過他的手肘,麥斯回頭一瞧,只看見一道栗色軌跡筆直朝蘭登而去,那顆搏格來勢洶洶,幾乎從蘭登的鼻樑前擦過,被猛然攻擊的蘭登嚇了一跳,他在那一刻下意識地握緊掃帚向後仰去,他搖搖晃晃了一陣子,但最後仍穩住了重心。 麥斯忍不住回頭一望。映入眼簾的瑞姿態閒適到幾近狂妄,完全沒有向自己隊友擊打搏格的罪惡感。 如果,那顆搏格再偏一點的話,蘭登的鼻樑肯定就斷了吧? 如此精準的控球,八成只有瑞打得出來──由於對對方的打擊能力抱以高度的肯定,以至於麥斯完全沒有去思考瑞其實是打偏的可能性。 蘭登看向史萊哲林的打擊手,他看見瑞唇角挑釁的微笑,也看見了搏格送來的警告,蘭登抿起唇,向對方輕輕點頭。 這一瞬間的插曲,在那時候並沒有人能夠預料到究竟會對球局產生什麼改變,如同沒有人能夠想像在非洲飛舞的蝴蝶輕搧翅膀,帶動微小氣流,卻間接引起了亞洲的颶風。 情勢就在這一刻悄然轉變。 天空的雲層變薄了。 麥斯回想起方才那一球的攻防戰,想起被破解的鷹頭進攻陣形──赫夫帕夫不用像他那樣,不用像他孤身一人擋在鷹頭進攻陣形面前,也能破解它。 他回望了一眼蘭登,看見對方眼底沉靜的火焰。 麥斯以指尖爬梳過垂落在額側的捲髮,瀏海經過諾拉的修剪,其實已短上許多。但他還是習慣性地以指節撫過瀏海,彷彿象徵一種決心。 麥斯右手抱著快浮,仗著絕佳的平衡感放開掃帚,左手食指由太陽穴處向外劃開,給了蘭登一個暗示。 兩人的距離並不遠,後者接收到這樣的訊息,他堅毅地點了點頭,拉起掃帚往INSANITY靠近。 風在吹,在天空中的雲層似乎正一點一點地向遠方移動,鈷綠色的長袍轉為薄荷綠般的色澤,在風中凜冽飄動。 他們逆著風,看著背光的赫夫帕夫球員們,視線從身為追蹤手的恰克級長、綺莉、尤米掃向打擊手的戈弗雷與克莉絲妲。金色的絲線襯著陽光,在他們的眼底發亮。 「走了。」INSANITY低聲說道,抱著傳至手上的快浮。 麥斯與蘭登雙雙飛在他的兩側,追蹤手們並沒有回頭去看,但是卻知道史萊哲林的打擊手──瑞與伯特萊姆── 一定飛在他們的身後。 顯然到了把舞台還給史萊哲林的時候。 ──從現在開始,這是史萊哲林的專場。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