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哲林 VS 雷文克勞
II、雷文克勞的快攻
Tag:三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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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萊哲林球員:穆魯諾、法因娜、伯特萊姆、凱蘇、祺、克蘿伊、麥斯
雷文克勞球員:沙婓爾、白靜、亞爾、依蕾托、格拉德、星期三、諾倫 「第一個有動作的是雷文克勞的沙斐爾選手。年輕果然就是本錢,血氣方剛的。」 一道淺藍色的身影從麥斯身側竄過,沙婓爾老練得控制掃帚的飛行,像是輕巧的白文鳥般,雷文克勞擅長的戰術是經過計算的飛行路線,沙婓爾一舉抄走了快浮,克蘿伊隨即緊緊跟了上去。 第一次上場便對上兄長的學院,即使鐮沒有上場,克蘿伊對於雷文克勞的戰意並未縮減,反而驟升,拿下這一場勝利對她而言,或許也有些無以能比的意義。 乘著掃帚的身影俐落地切開空氣,像是深沉的雨夜裡憑空劈下的閃電,在墨黑如魍魎世界裡閃耀的一道白光,沙婓爾的速度飛快,麥斯覷了他的空檔,從少年的右側竄出,試圖抄走他的快浮。 如果說,前一場比賽,麥斯曾坐於觀眾席,沉默地將雷文克勞選手的表現收入眼底,在練習時反芻他們習於飛行的習慣,拆解他們在拉起掃帚前快速判斷情勢的思慮,觀察他們回身時轉彎的幅度得靠得多近才能有效地壓制對手的衝刺,並迫使敵方改變飛行的軌跡。他坐在觀眾席觀看雷文克勞對赫夫帕夫的比賽,以了解種種智慧的蒼鷹習慣的戰術,那麼雷文克勞又有什麼原因不如此做呢? 飛行時,一定會是用最習慣的、最擅長的方式飛行,閃躲從身側竄出的敵人,俯低身體閃避意外或有意而來的博格。這些技巧與習慣不會那麼輕易就更改。 似乎對自己的判斷胸有成竹,雷文克勞的持球者僅只以大拇指連接掌心的那條肌肉控制方向,他微微偏過掃帚的幅度,雙眼閃著睿智,在明亮的陽光下折射出白光。 少年輕巧地閃過了阻礙的敵手,甩開克蘿伊的追趕,在距離右側球門三呎處的距離射門──不出所料,快浮被看似漫不經心的祺擋了下來,咖啡色球體在被拍出禁區那一刻由依蕾托級長迅速接下,快傳給仍停留在禁區之內的沙婓爾。 水藍色長髮的少年手一揚,快浮俐落地穿透正中間的球門,在球框之後劃出一道銳利的弧度,嗶──── 10:0。 「託逢生選手的快攻,開場不到五分鐘,由雷文克勞取得第一個十分。照上學期的結算來看,雷文克勞和史萊哲林目前都是一勝。」 「難怪雷文克勞一開場就這麼積極--」 麥斯拉起掃帚,盤旋在半空之中,他將快浮夾在右手臂下,迂迴地繞行,以常人無法理解的思維在意料之處左轉右拐,不知是察覺到他意欲拖延,打算以延長賽消耗體力的戰術,或僅只單純想阻止他的前近,亞爾頃刻間將搏格用力揮到他面前,千鈞一髮之際,麥斯側過身,搏格堪堪擦過他的右肩! 沙婓爾緊盯著他的動向,趁這一瞬間的停頓,用指尖輕巧地推過球體的下緣,毫不費力地讓快浮順勢滾落到他的手心──如此輕巧的抄球藝術。 麥斯掩住唇邊微勾的弧度,決定賽後拖著羅伯和穆魯諾仔細研究這一手,或許還可以藉此訓練諾拉和克蘿伊的臨場反應能力。 他握著新掃帚打磨光亮的帚柄,察覺到它心隨意動的能力是學校的掃帚不可比擬的,坐於其上,彷彿連身體都變得靈巧,輕的像是沒有重量,他俯低身體,插入沙婓爾與白靜之間,麥斯伸長了手臂,修長的指尖觸及了快浮的一角,讓那顆赭色的球體偏離傳遞的軌道,當麥斯順勢降低飛行高度,正要撈起降落的快浮,破空而過的聲響先一步穿過耳膜,他以眼尾餘光瞥過身側,搏格正氣勢洶洶地朝他急速飛來! 他在最後一刻拉起掃帚,將落進手裡的快浮抱了滿懷,掃帚掉頭一轉,便往雷文克勞的禁區前進──如果他以為戰局能進行地如此順利,那就是他小看了智慧的蒼鷹,幸好他一向沒有太樂觀。 他能堪堪閃避搏格似乎落入老鷹的計算,攻擊性高昂的球體被守在前方的亞爾用力擊打,恰恰擋住他進攻的去路,麥斯猛然拉起掃帚,在撞上搏格之前煞住自己的攻勢,他抱緊了手裡的快浮,但猛然閃避的舉動仍然讓麥斯瞬間產生空門。 終於等到這一刻,沙婓爾即刻傾身,俐落地飛過他的身側,手起球落的動作流暢地像施放一個漂浮咒般輕易(以一個出身於霍格華茲又資質普通的學生都會施放這個一年級就學會的簡單咒語),他挾著開場以來的得分氣勢,逕自單槍匹馬進入禁區,再度為雷文克勞拿下十分! 「緊跟在沙斐爾選手的氣勢後,亞爾選手也以搏格輔助他的攻勢,避免史萊哲林搶到快浮。」 雖然祺在每次比賽時都像是遊玩似的漫不經心,可仍會忠實地守下史萊哲林的球門(他偶爾會聲稱沒守下的幾球是給對手的面子,讓他們不至於輸得難看),不過── 和INSANITY相同,開場至今,兩人都有些不在狀態。 其實那細微的差別並不明顯,如同要確切辨別不同顆毛糞石的差異那樣困難,但長期(說是長期也不過一年多)同在球隊裡彼此互相支援,考驗默契的魁地奇訓練下,麥斯仍然可以覺察出些微的違和感。 一定是,有些事發生了。 而那或多或少影響了他們,就像麥斯今早沒有睡意的睜著眼,直至天明。 太過隱私的問題不能問,或許只能在賽後,迂迴地遞上誠摯的關懷──若有需要的話,只要開口,能力所及之處,他必會傾力相助。 史萊哲林或許不能擺脫利己的形象,然而他們護短的個性也是昭然若揭的事實,「你們」和「我們」的劃分非常明確,是不是自己人,在對待與相處上也有極大的差別。 雷文克勞的追蹤手顯然以沙婓爾領軍,依蕾托級長與白淨為助攻的角色──或許整場賽事的佈局不會保持相同,但眼下── 麥斯回過頭,視線與INSANITY雙雙對上,目光堅毅,沉默地傳遞共識。 必須得阻斷沙婓爾的進攻,才能阻斷雷文克勞的氣勢,比賽中,氣勢可說是非常重要的得勝因素,它牽動著球員的士氣與觀眾的信心,高昂與熱情會有助於得分;相反的,士氣低落與不被期待,也將連帶影響比賽的走向。 拿下快浮的INSANITY被沙婓爾與依蕾托級長雙雙包圍,他拉起掃帚,同時將快浮用力向北方拋出,這是令人出乎意料的一招,因為他捨棄了麥斯所在的東方與克蘿伊所在的西南方,而向無人看守的北方拋出快浮。 與其說這是考驗球員的反應能力,不如說是考驗掃帚的性能──克蘿伊和麥斯同時朝北方而去,比起稍遠的克蘿伊,麥斯顯然離更近一些,而INSANITY為了減少隊友在接到快浮後難以脫身的處境,將快浮盡可能往雷文克勞的球門所在拋去。 麥斯從東方而來,新掃帚的性能優異,他飛地快,可還不夠快。 在離快浮數吋之距,白靜從快浮下方猛地起身,她的身形輕巧,掌心搭在快浮之上──如果麥斯保持同樣的速度往前直衝,勢必會將對方撞個正著,但他若執意奪球,也不是沒有機會成功。 在思考的當下,情勢已然在瞬間險峻地如行於崖側,他瞠大眼,在最後一刻偏過掃帚,從白靜身旁錯身而過,修剪整齊的掃帚尾端在他回身之時險險擦過雷文克勞的追蹤手。 以身撞擊勢必會觸犯球規,姑且不論奪球是否會成功,麥斯並不願意就此讓雷文克勞罰上一球,另一方面──無論有意無意,撞擊白靜不是他奪球時會優先考慮的方案。 為了守護快浮而有被搏格襲擊的心理準備理所當然,然而被球員撞擊的心理準備──他看出白靜在抱得快浮時毅然決然的神情,雷文克勞顯然也是抱著絕不能輸的氣勢。 如果是他的話── 也有為了魁地奇比賽而不在意承受意料之外的傷害(搏格造成的傷害除外)的打算嗎? 將學院的榮耀置於前方是理所當然的事實,可是,自他能正式上場以來,他是否在球賽中投入過多的心力? 麥斯想起在二年級之後,魁地奇訓練瓜分了他翻查書籍、累積知識的時間──他是不是遺忘了他當初入學時立定的目標? 直到三年級寒假後,他重新拾起了調查的進度,但屢屢被魁地奇訓練打斷思路亦是不爭的事實──他不可能對自己背負的期待(球員的義務)說放就放,要說原則使然也罷,家庭教育也罷,他不會這麼做。 麥斯沒有辦法拒絕投注在他身上的期待,無論是有心無心,他總是會為了回應這樣的期待而努力,他不忍心見到那些期待錯落而失望的神情──他就是這樣的人。 另一方面,新掃帚的到來也讓他更努力地參與魁地奇練習,不可否認,性能優異的夥伴總讓麥斯忍不住嘗試更多俯衝、轉彎、急速剎車與猛然拉高的各種極限。 ──光輪系列出品,果然好得過份。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