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學作業成員:蘭登、謝那、絲薇塔、薇妮兒、鐮、布萊兒、納特、緹亞
串場:Ray、維吉爾、樂芙莉、西薇亞 ※ 飛行學的第一堂課,晴空萬里。 「謝那,終於要實際飛行了耶!」蘭登幾乎掩不住興奮的情緒,與左側的謝那歡快地討論。 「蘭登,你可別摔下來了。」擁有迷拉血統的友人露齒微笑,「放心,我們不會嘲笑你的,對吧,麥斯?」 「嗯?」心不在焉地回應,麥斯俯低著頭,注視身旁的掃帚。「嗯,對,蘭登小心點啊,我們會嘲笑你的。」 ──地面上的青草芳綠如茵。 麥斯站在分配到的掃帚左側,伸出手,低聲念道:「up。」 或許是有些遲疑的緣故,即便周圍同學的掃帚順利地飛向手中,他的掃帚仍然不動分毫。 「麥斯快上來!」已然低空飛行的謝敏奈向他招手。 不行,叫喚掃帚需要強大的專注力,收回了略略關注友人的心思──麥斯再次嘗試專注,他深吸一口氣。 ──砰! 下一刻,他被猛然撞擊的聲響打斷了注意力,麥斯抬起眼,便看見早已順利起飛的絲薇塔由低空摔落,又那麼恰巧地跌坐在雷爾夫的背上──他痛呼了一聲,面色相當難看。 「馬札耶芙娜,不要因為顧慮坐姿就不注意安全!快帶埃文斯去找科爾溫看看!」亞德勒教授半蹲下身,略略檢視雷爾夫的傷勢後,沉著臉,讓絲薇塔扶著雷爾夫前往醫護室休憩。 由於麥斯寒假時曾與女孩一同在圖書館打工,自下學期幾次在圖書館撞見對方後,便留心與自己相同興趣且常跑圖書館的女孩,稱呼對方也由姓氏改為名字──雖然他總覺得對方的姓氏唸來有些耳熟,但學期開始便忙於功課的麥斯,還未找到空閒寫信回家向外祖父求證。 「絲薇塔,需要幫忙嗎?」看著吃力扶起雷爾夫的絲薇塔,麥斯擔憂地詢問。 「沒問題的,麥斯快練習吧。」擁有戰鬥民族精神的俄羅斯籍女孩露出寬慰對方的笑容,試圖向麥斯保證。 然而即使如此,她卻仍然沒有減低麥斯的疑慮。「還是我也幫忙?走到醫護室的距離有點遠。」 「我得為自己的錯誤負責啊,」絲薇塔搖著手婉拒,她已經讓 Ray 無法上飛行課了,不能讓麥斯也錯過。彷彿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問題,絲薇塔扶著忍痛沉默的男孩,慢慢朝醫護室走去。 目送著兩人漸漸走遠,麥斯默然思索著──或許等會下課時,去醫護室關心雷爾夫的情況,也讓自己安心些。 他明白絲薇塔不願讓自己錯過飛行學的心意,於是麥斯重新集中精神,沉聲喝道,「Up!」 這一次,掃帚迅速地升進自己的掌心──麥斯順勢握住,雙腳跨上一蹬──握緊了掃帚,自己轉眼間已然離地三公尺。 「麥斯,你成功啦!」和麥斯一同起飛的蘭登歡快地掉轉掃帚的方向,向他咧出了燦然微笑,蘭登雙手下意識地放開掃帚,打算合掌鼓勵有些緊張的友人──麥斯事後回想,這樣的舉動確實很危險。 「嗯,」雙手緊握住掃帚,抬眼便看見友人綻出的笑容,麥斯的心情為之一鬆。而透過蘭登,麥斯便看見前方的薇妮兒也順利漂浮──太好了,大家看起來都很順利、 ──砰! 起飛不到三秒,薇妮兒立即從掃帚上摔落,「蘭、」麥斯愣了一瞬,立刻呼喚友人一同前去幫忙── ──砰! 下一刻,眼前的蘭登卻緊接著姿態狼狽地跌坐在草地上。 接連兩次的掉落揚起了一陣沙塵,低空飄浮的麥斯下意識地降落在兩個人身旁,「蘭登、薇妮兒,你們還好嗎?」 薇妮兒揉了揉著地時撞上的左肩,向兩人扯開安撫人心的笑容。「沒事,小傷而已。」 然而,她看向掃帚的目光卻有些遲疑。 蘭登翻過身,半坐在草地上揉著手臂,即使他的臉容上滿佈塵土,卻豪不在意地微笑。「沒事,我覺得我抓到要領了。」 握住麥斯伸出的手,蘭登站起身,主動走向有些憂慮的薇妮兒,「薇妮兒,我們一起飛吧!如果再摔下來,我會當你的墊背。」 麥斯想,世界上或許就是需要像蘭登那樣永遠樂觀的個性吧?他蠻不在乎的笑容與鼓勵的話語似乎也讓薇妮兒提起了飛行的勇氣。 「蘭登,你小心點不要受傷,也不要讓薇妮兒受傷。否則,我們都會狠狠嘲笑你。」擔心大而化之的友人不注意自身與同學的安全,麥斯半帶威脅地警告他──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樣的警告不會真的被實行。 「好啦,」輕拍著嚴肅的友人,蘭登轉過頭鼓勵薇妮兒,「來吧,薇妮兒,我們大家一起。」 「Up!」瞬間,三個人的掃帚都飛進了掌心,他們一同跨過自己的掃帚,雙腳往地上一蹬。 「薇妮兒,成功了耶!」騎著掃帚低空漂浮十秒後,他們仍然穩穩地坐在掃帚上。蘭登下意識地就要合掌── 「蘭登!」聽到麥斯的警告,蘭登回過神來,有些歉然地看著友人。他握緊了自己的掃帚,低空盤旋在薇妮兒周圍,「來吧,薇妮兒!放鬆,飛行真的很有趣!」 麥斯看著薇妮兒由遲疑到逐漸穩定的飛行狀態,也放下了一直懸掛的心,他微微拉高掃帚,並察覺身下的掃帚心隨意動,順著自己的心意升高了幾公尺。 而在此刻,方才在自己周圍練習的維吉爾似乎過於興奮,起飛時重心不穩,整個身體瞬間翻轉,而一腳正掛在掃帚上搖搖欲墜── 下一刻,盤旋在維吉爾身旁的鐮已飛身過去將他扶正,維吉爾彷彿抓不準穩住重心的要領,被扶正後又再度翻轉。無可奈何之下,鐮只得握住他的手,陪他慢慢起飛。 ──鐮人真好。 抱著飛行穩定的自己也該幫助同學的心態,麥斯看見站在草地上的布萊兒握著掃帚,卻遲遲沒有跨騎上去。 壓低掃帚,麥斯飛行到對方的身邊,「布萊兒不飛嗎?」 正在遲疑的女孩露出有些羞澀的微笑,「我有點害怕踏不到地的感覺。」 「別緊張,飛行很有趣,如果不小心掉落的話,我會拉住你的。」麥斯向對方彎出輕淺的微笑,沉靜地保證。 布萊兒似乎就在那一刻汲取到足夠的信心,她下定決心跨過掃帚,閉著眼,腳用力一蹬! 「等等、」察覺對方閉眼飛行的狀況過於危險,麥斯正要出聲警告時,布萊兒的飛行軌道已然曲折離奇,「布萊兒,停下來!」 情急之下,麥斯俯低身體加速前進,停在女孩的身旁。布萊兒臉色慘白地睜開雙眼,泫然欲泣。「我控制不了掃帚。」 仔細端詳女孩,發覺她似乎沒有大礙後,麥斯鬆了一口氣,「你要睜開眼睛,直視前方,看準飛行的目的地。不要往下看就不會怕了。」 「來,像這樣,握著掃把,慢慢壓低身體,心裡想著前進,掃帚就會照你的心意飛行。」麥斯示範了自己的飛行動作,看著布萊兒慢慢地模仿自己。 「成功了耶!」終於能夠控制自己掃帚的布萊兒開心的歡呼,「麥斯,謝謝你!」 「不客氣。還有,如果你想飛高一點的話,可以像這樣拉起掃帚的前端。」雖然亞德勒教授沒有說明地那麼仔細,可當能穩穩控制掃帚之後,彷彿就知道該怎麼做能夠讓它照自己的心意行動。 和布萊兒一起慢慢升至較高的天空,「布萊兒飛得很穩了呢。」而回應他的鼓勵,布萊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麥斯再度放下心,此刻腦海驀然浮現陡然沉睡的謝那,他下意識地尋找友人的蹤影,並在更高處發現了他。麥斯拉高掃帚,「布萊兒,我飛上去看看。」 「嗯?可是、」亞德勒教授不是說不能飛那麼高嗎? 話未說完,麥斯已然往上竄升至謝那的身旁,而他們的正上方──緹亞似乎正側坐著欣賞風景。「緹亞!」 事情總發生在令人措手不及的那一刻──原先安然欣賞的女孩陡然翻落,所有目睹這一切的同學彷彿在瞬間停止了呼吸── ˋ 謝那是最先反應並採取行動的勇士,他迅速飛移到緹亞的正下方,傾低掃帚想接下掉落的女孩,然而似乎估算錯誤,緹亞的背側狠狠撞上謝那的頭顱,掃帚劇烈地上下搖晃,失去意識的兩人就要翻落── 麥斯和身旁的鐮只愣了一瞬,便在頃刻之間達成默契──兩人一上一下地飛近,麥斯拉高掃帚,欺近緹亞的右後方,伸出右手將對方順勢抱了過來。「鐮!」 「沒問題!」鐮幾乎就在同時從正下方竄起,將翻落的謝那抱上肩頭,他和麥斯降下掃帚,順勢下降,以卸去撞擊的力道。 ──陰影在緹亞的臉容上錯落,她輕眨著睫毛,緩緩轉醒,「…咦?我掉下來了?」她茫然地看著包圍她的眾人,視線掃過鐮的那一刻僵了一瞬──「絕對不是因為沒吃東西才掉下來的。」她鄭重地澄清。 謝那揉著額頭,方才的撞擊雖然讓他轉瞬間失去意識,但鐮當扛著他落地時,他便清醒了過來──然而臉容仍有些疲憊。 麥斯確定兩位友人並無大礙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遠遠地眺望天空,暗自希望納特不要也出事才好,卻看見有位女孩驚險地倒掛在掃帚上,而她的友人在試圖解救她的同時,失去重心,兩個人無措地在半空中甩盪。 「教授!那邊!」她們的距離離自己太遠了,麥斯情急之下只能高喊亞德勒教授,示意他驚險的狀況。 隨著自己的叫喚,圍在緹亞身旁的友人被拉開了注意力,大家緊繃著心情注視教授俐落地升空,分別將兩位女孩扶正後,語氣兇惡地指導她們如何降落。 ──幸好沒事。 啊──納特呢? 麥斯跨上了掃帚,驀然想起小少爺似乎有懼高症,頓時擔憂地在草地內低空盤旋,尋找對方的身影── 「納特不往上飛嗎?」西維亞半開玩笑地在納特的身旁迴旋。 「少囉嗦!」納特硬著脾氣往上拉升了掃帚,卻止不住身體自然的顫抖。麥斯在此時飛近了納特身旁,「納特,你飛得滿穩的。」 「真的?就說飛行學也難不倒我的.....」 「真的。」麥斯忽略對方微微發顫的語音,沉靜地回答,「我們找空一點的地方飛?才不會讓其他同學打擾你。」 「那當然。」納特順著麥斯指引的方向慢慢移向較空曠的區域,「飛行也沒什麼難嘛!」 「既然這樣,我們繞一圈看看,來比賽,看誰最先回到教授站的那個位置。」麥斯提議著,想藉此轉移納特對高度的恐懼。 「...可以。我就陪你玩玩好了。」納特看了看距離後同意了──只是繞個圈,比起上學期為了期末考而繞了大半個城堡容易多了! 「預備,」兩個人傾低身體。 「開始!」一同朝前方俯衝! Fi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