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
指定者:薇妮兒
關鍵字:廚房 配對:麥斯 X 薇妮兒 設定:成人 / 已婚 聲明:場外 ※ 她在聖蒙果門口遇見大批的人潮,每一個記者爭先恐後地將麥克風擠到她身前,薇妮莉雃慢慢抿起唇瓣,她得打贏這場仗,她必須打贏這場仗。 「我的丈夫決不會做出這種事,他畢生最痛恨的就是黑魔法。如果各位打算以妄想臆測詆毀他的名譽──」 請做好心理準備── 平素柔和靜美的臉容此刻竟冰冷如雕,「弗雷德里克家族決不會善罷干休。」 ※ 「麥斯垂得‧加帝斯先生,請解釋你為何使用黑魔法偷襲薩德里克‧安德──一個、令人尊敬的正氣師?」 麥斯平淡地瞥了眼嘈雜的陪審團,「我並沒有做出這件事,庭上,我請求控告這位對我做出不實指控的證人。或者,你們沒有證人?」 話語一落,陪審團頓時發出響亮的噓聲,薇妮莉雅置身在觀眾席,握緊欄杆的指掌幾乎泛白。 會沒事的──麥斯曾經這麼說,那麼就一定會沒事。 「安靜!」主審台上的巫師敲著木槌,「警告一次,加帝斯先生,請別試圖挑戰法紀的威嚴。」 「庭上,我為此感到抱歉。」 「審判繼續。加帝斯先生,那麼你要如何解釋你昏迷在薩德里克‧安德的住所,而他的屍體恰好倒在你的身邊。我相信你很清楚他的死因──索命咒,來自你的魔杖。」 這樣的論斷很合裡,事實上除非這位巫師本身具有非常強大的魔力與精神力,才能使用他人的魔杖輕易施展三大不赦咒,而目前為止,這些窮兇惡極的黑巫師都被關在阿茲卡班。 「庭上,這是一個圈套。」麥斯挺直了腰桿,「我承認企圖使用自己的魔杖施展索命咒,但對象並非薩德里克,而是他的弟弟,原因是他施展索命咒謀殺自己的哥哥。」 陪審團還來不及為這樣的指控感到驚愕,克雷爾‧安德立時從觀眾席上跳了起來。「一派胡言。」他的臉容滿是悲痛與憤恨,「加帝斯,你殺了我哥哥還不夠,現在竟然想將罪名安到我頭上。庭上,三日前的晚上,我正在斜角巷喝酒,整個酒吧的人都能為我證明這一點。」 「加帝斯先生,你正對安德先生做出相當嚴重的指控,如指證不實,你的罪刑將會加倍。」 「庭上,」麥斯從懷裡掏出了個精緻小巧的玻璃瓶。「三日前的夜晚,我親眼看見克雷爾拿著魔杖向薩德里克施咒,眾所周知,薩德里克是我的朋友,當下我太過激動,以至於當克雷爾將魔杖指向我時,我下意識地施展了索命咒,然而克雷爾早有準備,他躲過了我的攻擊,我撲過去和他近身扭打,他覷得空檔用魔杖向我施展昏擊咒,企圖將所有的罪行嫁禍在我的身上。」 「胡扯,這簡直是誣告!」克雷爾的聲音愈發憤怒,他赤紅著雙眼,幾乎恨不得衝上前扭下麥斯的頭顱。 「安靜!克雷爾‧安德先生,請尊重司法審判,若加帝斯先生對你做出不實指控,法庭會還你清白。」主審巫師再度用力敲下法錘,制止克雷爾的喧鬧。 「加帝斯先生,請問上述指控,你有任何證據嗎?」 麥斯展示出手裡的小玻璃瓶,「庭上,我在與克雷爾扭打時,從他身上摸下了這個。」他輕輕搖晃玻璃瓶,橘紅色的液體緩緩搖盪。 「你們可以檢驗這瓶魔藥──依據我粗淺的猜測,這是能變成克雷爾的變身藥水。」麥斯將玻璃瓶遞向隨侍的巫師。 急轉直下的劇情,讓法庭鴉雀無聲。 所有的人回過頭去,看向一頭橘紅髮色的青年,寂靜的眼神透露出不解與訝異,克雷爾下意識地反駁:「就算真的是我的變身藥水,能拿到我頭髮的巫師多的是,你要怎麼指控那名凶手?」 麥斯雙手環胸,「兇手是誰,就要問你了,克雷爾。」 「我?」 麥斯平淡地回答:「能拿到你頭髮的人多的是,但是在三天前的夜晚,能輕易借走你的魔杖,有足夠的魔力與精神力行兇的人──」 橘髮青年皺著眉,三日之前他曾經說過要外出喝酒,不會用到魔杖,而答應借給── 恐懼在瞬間爬進了心臟,克雷爾緩緩轉頭,動作僵硬地彷彿能聽見他骨骼轉動的聲響,他慢慢加速了喘息的頻率── 「爸──」 如果說,方才急轉直下的劇情讓法庭鴉雀無聲,那麼現在的法庭則是連自己心膊脈動的聲響都大得驚人。 「庭上,很明顯的。當晚我見到某個服用變身藥水的人妝扮成克雷爾的樣子,使用他的魔杖,向薩德里克施咒,致他於死地,並企圖將罪行嫁禍予我。以上所言,句句屬實,我願意以自己家族的姓氏起誓,並服用吐真劑證明自己的清白。」 ※ 「加帝斯先生,可以說說被汙衊的感想嗎?」 「請問你在聖蒙果的病房醒來,聽到自己被控訴殺人罪的心情是?」 一支一支的麥克風被遞到麥斯眼前,薇妮莉雅握緊了丈夫的手,查覺到他逐漸蒼白的臉色──麥斯太累了,他必然是徹夜經過反覆的沙盤推演,才能得出法庭上精采的推論。 薇妮莉雅往前站了一步,將高大的丈夫擋在自己身後。 「『醜聞女婿!難不成,弗雷德里克家族會一夕之間衰落?』,理查,你還記得自己寫過什麼報導嗎?」她看向最先遞來的麥克風,慢慢抬眼,瞧見藍髮記者的臉容比自己的丈夫更形蒼白。 「還有你,莉莎。『加帝斯家族不配擁有繼承人。』聽說,這是你上篇報導的結論?」薇妮莉雅再度往前,紅髮的女記者被逼得退後一步──不只她,所有的記者都不自主地退了一步。 「我說過吧? 『弗德雷里克家族決不會善罷干休。』 ──那麼,還請各位做好心理準備。」 她轉過身,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在法院門口,眾目睽睽之下消影。 ※ 「差一點就昏倒了啊。」麥斯半躺在寬厚的沙發椅上,閉目養神。 「幸好沒有,不然記者們又有得寫了。」薇妮莉雅從廚房內端出豐盛的食物,有些擔憂地望向丈夫。 「薇妮兒,謝謝妳。妳今天──」麥斯停頓半晌,輕聲說道:「有一瞬間,我以為看見了母親,當年她也是這樣把我護在身後,一個人面對所有的鎂光燈。」 總是柔弱溫柔又良善的母親,在那一刻的背影,卻是如此堅毅而巨大。 「謝謝妳,讓我知道──我有妳可以依靠。」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