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級 上學期
期末考試
將羽毛筆擺在桌上,挺直背脊坐得端正,麥斯隻手撐著下巴,等待考試開始。 教室裡,翻閱書頁的細碎聲響伴隨著私語聽來顯得有些嘈雜,魔法史本身就是需要背誦的科目,而五年級的魔法史更進展到巨人種族的動向及兩次巫師戰爭的影響。 種族戰爭永遠是最難以釐清原因的爭鬥,就像他從來不明白巫師自覺優異是種理所當然的概念。 他想起他尚未看完的記憶,想起早年他從未也不可能參與的過往,想他曾疑惑卻從不敢問的過去,想巫師與爆竹怎麼樣能產生感情。 種族戰爭、自以為優異,他當然不會認為巫師與爆竹誰更優異的疑惑,就像他不會對這兩者投以不同的目光,可是巨人、家庭小精靈、迷拉,那都不是巫師,即便牠們不等同巫師,也不該被隨意羞辱。 「請各位收起你們的課本,考試即將開始。」費教授低沉的嗓音在教室裡迴盪,合起書本的聲音紛紛響起,麥斯從不做這樣的考前預習,那會打亂他思考的步調。 他總有他記憶的方式,有他思考的邏輯,在考試前,尤其筆試,他在考前十分鐘作的,通常是沉澱。 試卷發了下來。 那是已被彌封的羊皮考卷。 在費教授一聲令下,麥斯用切割咒劃開了封蠟,讓羊皮紙攤平在桌上,無聲閱讀題目。 『請說明吸血蝙蝠的特性及論述三種驅趕的方法(提示:方法請與黑魔法防禦術有關)。』 『請論述第一次到第二次巫師戰爭期間,魔法界的革新及其對現代的影響。』 麥斯提起筆,回想起黑魔法防禦術課程時,與白靜及萊斯莉的討論。他低下頭,垂首,開始在羊皮紙上作答。 『吸血蝙蝠雖劇有不同的品種,但皆因能在夜晚狩獵,故仍有類似的特徵,如深色的身體,及倒掛的方式。吸血蝙蝠出沒在黑夜,可以使用點燈咒(路摸斯)驚嚇牠,亦可使用繳械咒(去去,武器走)或昏擊咒(咄咄失)攻擊牠。』 他花了約一刻鐘描寫吸血蝙蝠的特徵,並於其下詳細說明驅趕牠的方法。 麥斯在第二十一分鐘時,將目光移至第二題。 他準備要花更長的時間來回答這一道題目,他深吸一口氣,稍稍甩了甩方才作答時握筆過緊的右手,而後舉高。 「教授,我還需要一張羊皮紙。」他說。 Fin. |